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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宠无惊过一生 | 李叔同与丰子恺

生之喜悦 生之喜悦 2022-06-09



李叔同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潇洒的风流才子,后半生又去做了苦修律宗的空门高僧。他不仅被林语堂称赞为那个时代最有才华的天才之一,在中国近百年文化发展史中,李叔同也是学术界公认的一大奇才同时还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者,他最早的将西方的一些文化,如:油画、钢琴、话剧等等,引进了国内。
 
1918年的春天,一个日本女人和她的朋友,寻遍了杭州的庙宇,最终在一座叫虎跑的寺庙里找到了自己出家的丈夫。38岁的他原来是西湖对岸,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的教员,不久前辞职离开了学校,在这里落发为僧。十年前他在日本留学时与妻子结识,此后经历了多次的聚散离合,但这一次已经是最后的送别,丈夫决定离开这繁华世界,皈依佛门。
 
几个人一同在岳庙前临湖素食店,吃了一顿相对无言的素饭,丈夫把手表交给妻子作为离别纪念,安慰她说,你有技术,回日本去不会失业。岸边的人望着渐渐远去的小船失声痛哭,船上的人连头也没有再回过一次。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这首《送别》也许正是当时情形的描绘,弘一法师最终以苦行僧形式终其一生。他将失传700余年佛教中戒律最严的南山律宗拾起,清苦修行最终成为南山律宗第十一代宗师。
 
1942年10月13日,他写下这副字成为绝笔,“悲欣交集”四个字。这样随意地写在一张用过的纸上,小巧拙朴,毫无雕饰。“悲欣交集”的旁边写了三个略小的字,“见观经”。三天后,弘一大师沐浴更衣完毕,在念佛声中保持吉祥卧姿,安详圆寂,留下舍利子500多粒。

 


李叔同一生,经历丰富,身份多变。如他的学生丰子恺评价的那样:“由翩翩公子一变而为留学生,又变而为教师,三变而为道人,四变而为和尚。每做一种人,都十分像样。好比全能的优伶:起老生像个老生,起小生像个小生,起大面而又很像个大面……”“全能”二字,实非虚言。


作为弘一法师的学生,丰子恺恩师的教导、帮助与勉励下,始终如一、精益求精,钻研了画艺一辈子。

 
一次丰子恺寄一卷宣纸给弘一法师请他写佛号。宣纸多了些,弘一就写信问丰子恺,多余的宣纸如何处置?又一次,丰子恺寄给弘一法师的信邮票多贴了一些,弘一就把多的几分寄还给丰子恺。后来丰子恺寄纸或邮票,就预先声明:多余的就奉送老师。
 
丰子恺曾请老师去家中便饭,请他在藤椅上就坐,弘一法师总是先摇一摇藤椅,然后再坐。每次都如此。丰子恺不解,问老师何以如此。弘一法师答:“这椅子里头,两根藤之间,也许有小虫伏着。突然坐下去,要把它们压死,所以先摇动一下,慢慢地坐下去,好让它们走避。”
 


李叔同还曾告诉丰子恺,每当黄梅季节,他就很少出行,因为这季节地上各种生物活动频繁,一不小心,路上行走的人就会踩到它们。
 
以上几件生活琐事貌似寻常,却让丰子恺心灵受到极大震动,他意识到在做人认真方面,自己和老师还有很大差距。所以,他感慨,无论做人绘画,自己不能存丝毫的懈怠之心。

 
先做人、再做事,恩师的话牢牢的刻在丰子恺心里,而恩师的为人更是成为他一生的信仰。他说“因为李先生的人格和学问,统制了我们的感情,折服了我们的心。他从来不骂人,从来不责备人,态度谦恭,同出家后完全一样。”
 
李叔同39岁时落发出家,这对丰子恺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在恩师出家10年后,也是他30岁时,他也皈依佛法,法名“婴行”。
 
也是在这一年,他画了50幅主题为“戒杀”的作品,以祝贺恩师50岁寿辰。收到画集的李叔同非常高兴后来在弘一法师的提议下,戒杀改为“护生”,“护生者,护心也。去除残忍心,长养慈悲心,然后拿此心来待人处世。这是护生的主要目的。”
 

从此,丰子恺谨记李叔同的嘱托,每过10年他就续绘一集《护生画集》,弘一法师圆寂后,他的画集仍不辍,风雨不断。
 
1973年,已经75岁高龄,且在动荡中因批斗肺部感染的丰子恺,利用在家休养的时机,完成《护生画集》最后一集的创作。1975年9月15日,丰子恺在上海华山医院急诊观察室逝世,享年77岁。 
 
他用一生践行了对老师的感恩与尊敬,践行了护生的信念与追求,留下了一幅幅让人深思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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